用腿说话
文
罗倩仪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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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当代文学微刊-
最近，阅读王宗仁的散文集《藏地兵书》，其中有一篇文章《远山的雪路》里有一段话，让我印象深刻：生活中有人用嘴走路，你却是用腿说话，悄悄地付出了一条河，默默地献出了一座山。记忆中，母亲就是一个用腿说话的人。小时候的清晨，我从睡梦中醒来时，便能看到母亲在家中晃动的双腿。她迈着细碎的步伐，一会儿走到灶台前做早饭，一会儿在屋里打扫卫生，一会儿走到门外喂鸡和鸭子。在我吃过早饭去上学时，她也跟着一起出门，提着一桶衣服往河边轻快地走去。等到我中午放学回家时，总能看到母亲挑着两担柴急急地往家走。以前我总不明白为什么母亲的步伐如此急迫，后来才知道，不是母亲心太急，而是担子太重，她太瘦小，不快些走到终点，她就扛不住了。到了傍晚我放学回家时，母亲也挑着簸箕从田地里，踏着夕阳而归，瘦瘦的脚步，在泥土里踏出深深的印痕……母亲就这样日复一日地默默走着，鞋底被她走薄了，脚底的老茧被她走厚了。那些艰辛的付出，她从来不说，只用腿为我们走出一段芬芳的日子。朋友晓纯是教育机构的一位老师，每周三到周五的晚上，她都在为学生辅导功课，周末从早到晚连续上十个小时的课。即便活动的范围就在方寸之间，但她每天走的步数都超过两万步。因为每次在课室辅导作业或上课时，她总要走来走去，一丝不苟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