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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福州最有名的方言童谣,你听过吗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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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PROFILE

张庆标(标哥)

福州市作协会员,闽侯县福州方言文化研究学会会长。

福州方言童谣《月光光》,整首童谣只有6行39个字,问世以来,传唱不衰,童谣全文如下:

月光光,照池塘,

骑竹马,过洪塘。

洪塘水深难得渡,

娘子撑船来接郞。

问郎长,问郎短,

问郎此去何时返。

据说这首童谣是唐代福建观察使常衮(公元-年,今河南温县人,天宝十四年状元登第)为了让福州老百姓识字而作,史书记载“常衮注重教育,增设乡校,亲自讲授,闽地文风为之一振”。姑且不论这首诗歌是否为常衮先生所作,我们今天来说说千百年来传唱下来的童谣,为何至今还有令人疑惑之处。

有人说这首童谣本来只有四句,没有后面的“问郎长,问郎短,问郎此去何时返”,这是后人“狗尾续貂”的结果。究其原因,可能是因为后两句童谣中所表达的意思不甚明了,主要的质疑依据是第四句唱到了“娘子撑船来接郎”,明显的是来“接郎”回家了,为何到最后一句又问“问郎此去何时返”呢?人们常常纠结于这个“娘子”到底是“接郎”还是“送郎”。

要解开这个疑问,其实很简单,你只要将童谣中所说的“郎”与“娘子”的指代探究明白,整首童谣的意思就很清楚了。这里的“郎”与“相公”一样,是古代女子对男人的尊称。而“娘子”,指的是“渡娘”,是闽江边上摆渡渡船的船家女子,是“曲蹄婆”(“曲蹄”是旧时对福州疍民乃至整个闽东地区疍民的矮化称谓,请读者原谅此处使用这个词),并非指这个要出门的郎君的妻子,解决了这个“娘子”的身份问题,所有的质疑也就解决了。

我们现在去还原一下一千多年前这首童谣所描述的场景,我觉得依然是没有任何的瑕疵。

在一个铺满月光的子夜或凌晨,太阳尚未出来,此时皎洁的月光照在池塘上,湖水如镜,恬静安详,一位家住洪塘边(仓山区建新镇洪塘村,据说原来这里大部分姓*,故称“*塘”)的“郎子”一大早要过洪塘江到对岸去(求学、赶考、谋生都行),因为水深,随即呼来了“渡娘”,要求将其送到对岸闽侯县上街镇(也许是浦口、新洲等地)。

“渡娘”可能是一个有几十年的水上摆渡经验,见过风雨见过人生的老妇人,更可能是个“长舌头”或“见人熟”,就像一句福州俗语所说的“鼎边糊蜀抆就熟”,是一个容易接触的人。这个“郎君”上船后,“渡娘”就自然地询问先生这么早去哪里、从事什么生计、为什么没有人结伴同行等等,就出现了“问郎长、问郎短”的对话,问到最后,自然而然就问及“你什么时候再回来”?到时候可不可以再叫我来为你摆渡?一个鲜活的“渡娘”形象跃然纸上。

可以说“月光光”这首童谣的意境是非常美好的,不管后两句是原作也好,“续貂”也罢,整首童谣并没有瑕疵。一首可以传唱千年的童谣,我们不能用现代人的思维、用现代的词汇去理解、去诠释,读者朋友您觉得呢?

福州晚报1月26日版面也将刊载该专栏

敬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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